◇ 胡夏玥
有这样一位女子,她本是古老的蒙古族王族之后,却留学海外,多年苦读,最终成为一名成绩斐然的油画画家;有这样一位妇人,她拥有平凡而琐碎的家庭生活,但花开花落,细心体悟,最后又成为一位风格清丽柔美的诗人;有这样一位艺术家,她本可以用画笔绘出五彩的别致人生,而细腻如她,收集点滴,末了又成就了她一位温婉性情的散文家!她,就是席慕蓉!
在席慕蓉众多散文著作中,有一部散文集令人爱不释手,不忍卒读,那便是《槭树下的家》。或许提及其再版前的名字《生命的滋味》你会更有印象。全书记述了她生命里一路走来收集的点滴,有亲情的记载,有初恋的描述,也有旅游的见闻……甚至还有惊鸿照影的花草给她带来的无限遐思,凭借她细腻、温婉的语言,饱满、真挚的情感,还原出生命的底色,谱写了文字平实而伟大的力量!
作品中,她用诗意的笔触,品味平淡生活中每一次真实的幸福。书中的她,没有特别突出的美貌,却心地善良,爱孩子、爱家庭、爱姐妹,认真地画画、写作,努力维持家庭幸福和事业追求的平衡。她爱花,所以院子里种了各式繁花,在不同的季节绽放不同的美丽;她爱树,所以把家都安在了槭树底下,每天在花香鸟语中醒来。
记得那个清晨,槭树上雀跃的鸟鸣声唤醒了熟睡中的她。丈夫的低声干涉喝止了同样快乐歌唱的孩子们,让早已醒来的她满心喜悦地继续安心平躺,享受他带给她的关怀,因为她“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幸福,一种几乎可以听到、看到和触摸到的幸福”!槭树下不单是她的家,更是她心灵和幸福的港湾,任谁读了都顿生艳羡之感。那是一种生活的琐碎与安适,被诗意化的生活,被现实化的诗歌!不管这个时刻属于她,或者属于她身边的某个人。
作品中,她还用深切的哲思,体悟短暂生命中每一次心灵的悸动。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完美的生活中品尝生命的各色滋味,有苦有甜,有喜有悲。曾经的痛苦与挫折,在时光的流逝里,淡化了一切,甚至能回味出一丝甜蜜的酸楚,还原出一个更清明和洁净的我们。她用她自己的真切感受,教会我们要珍惜生命中每一次感动与机会,让身处喧嚣城市的我们,少点浮华,多点澄静!
因为“要多少年多少年的时光啊!这个世界才能够等候到我们的来临?若是在这样的时刻里还不肯说出久藏在心中的秘密,若是在享有的时候还时时担忧它的无常,若是在爱与被爱的时候还时时算计什么时候不再爱与被爱,那么,我哪里是在享用我的生命呢?我不过是不断地在浪费它摧折它而已罢”!谁料到一个温婉细腻的女子,能说出这样强烈有力的语句,它蕴含着多少浓烈的爱啊……
此外,留学布鲁塞尔的见闻,动荡时期的家庭走向,生命历程的各个片段,席慕蓉无论作为参与者还是旁观者,她都将一切细节朦胧化,去除瑕疵和污点,用她那缤纷的色调和细腻的笔触绘就世俗人生的美好和动容!于是,生命的力量在文字中复苏,一种淡淡的幸福油然而生……
愿你在每个静静的夜晚,点一盏明灯,品一杯香茗,捧起这本《槭树下的家》,细细体味席慕蓉的内心世界,感受我们的幸福人生!
(作者系青浦区华新镇华新中学教师)
荣获2013年上海“农家书香”征文活动优秀作品